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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曾大人想要让我这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杨笑抬头，嘿嘿笑着，脸上全然都木讷的笑意，没有嘲讽，也没有自嘲。

    “认罪？”

    杨笑似乎带着有些奇怪的表情看着曾毅，道：“如何认罪？认罪又能如何？不认罪又能如何？”

    曾毅双眼微微眯了一下，定神在杨笑那满是络腮胡的脸上，虽然如今络腮胡蓬头垢发已经遮掩住了杨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甚至，稍微漏出来一点的脸色，也因多日未曾清晰而污秽不堪，可，杨笑的双眼当中，却是能看出不少东西的。

    从杨笑的双眼中，曾毅看到了那股倔强。

    这或许就是杨笑的坚持了，不会认输，他已经在曾毅跟前败了太多次，这次，他的倔强无关其他，只是他自身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不想一败再败了，最起码，这件事，他是绝对不会松口的。

    看明白了这点，曾毅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何苦来哉？”

    “木已成舟，更何况，这事，原本就是你坐下的，何苦死撑着？”

    “因此而连累了你的族人，值得吗？”

    曾毅这话，虽然听起来是在威胁杨笑，可是，从他平淡的语气当中，却又听不出丝毫的威胁，这话，就是在叙述一件事情，没有丝毫的威胁可言。

    这是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。

    微微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杨笑抬头看着曾毅：“这件事，若是认下了，族中才会是无一人能逃。”

    杨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，他不会上当受骗的，若是他不认下，曾毅顾忌名声，不会如何他的族人。

    可是，一旦他亲口认下了，那，到时候，才算是把他的族人的性命全都交到了曾毅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地藏菩萨曾言，我不入地狱、谁入地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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