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还有酒!另一人举着个陶瓮,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,瓮上刻着! 草原上的哄闹声像炸开的马蜂窝。 原本整齐的骑兵队开始松散,有人勒住马弯腰捡钱,有人跳下马抢酒瓮,甚至有两个小部落的首领为了半副铠甲挥刀互砍。 娄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他的十万骑兵,正在这满地的溃军遗物里,变成一群抢食的秃鹫。 都给我停下!他抽出弯刀,刀背重重砸在最近的骑兵后颈,成何体统! 那骑兵捂着火辣辣的后颈抬头,眼底却还闪着贪婪的光:大单于,秦狗跑都跑不及,哪有心思设伏? 您看这满地的好东西,不捡白不捡...... 住口!娄南的刀几乎要戳到对方咽喉。 他望着远处越来越淡的秦军尘烟,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报信的斥候——东山坳的蓝光、红光,像极了秦军火油的颜色。 呜—— 一声低沉的轰鸣从东南方滚来。 起初像闷在地下的雷声,很快变成震得人耳膜发疼的闷响。 娄南的马突然人立而起,前蹄在空中乱刨,马颈的鬃毛根根炸起。 什么声音?左骨都侯的刀疤突然抽搐起来。 娄南猛地扭头。 他看见克鲁伦河的方向腾起白浪,那浪头足有两丈高,卷着冰块、断木,还有来不及逃跑的牛羊,像条张着巨口的白龙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草原! 洪水!他的声音破了音,是洪水!快往高处跑—— 话音未落,浪头已到眼前。 最先被吞没的是那群抢钱的骑兵,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,就被冰块砸中脑袋,或是被浪头卷进漩涡。 有人死死攥着铜钱往马背上爬,却被身后的浪头连人带马掀翻;有人抱着酒瓮往高处跑,却被冲下来的断木砸得脑浆迸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