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……”司承明盛的呼吸沉重到整具身体都在发抖。 蓝瞳浑浊一片,惊惶恐惧,深不见底。 “姥姥!!!!”乔依沫的尖叫打破了客厅的死寂。 她感觉双腿发软得快要站不住,踉跄地跑了过来,蹲在男人身旁,握住姥姥的手。 客厅乱成一团,后院的门口地面有血迹,一路蜿蜒到沙发…… 沙发被鲜血浸透,血渍顺着边缘往下流淌,汇成小血泊。 覆在姥姥伤口的衣物早已被血渗透,新鲜的血液还在往外冒,染红了她的黑色眼睛。 染红了周围的一切。 屋外下着雨,冰冷的空气弥漫着血腥味。 姥姥的手冰冷,失血过多的她看起来只剩骨头,五官好像凹进皮肉里。 乔依沫瞬间泣不成声。 她慌慌张张地跟着压住她的伤口,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,一大串的泪水涌出: “司承明盛,怎么回事?姥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姥姥……姥姥你醒醒……到底怎么回事啊……司承明盛……” “乔依沫……”混沌中,男人的理智被乔依沫的尖叫声拽了回来。 他低喃着她的名字…… 达伦冷静地查看四周,他来到后院门口,后院的地面有血,血与雨水混合,淡淡的浅红色。 水滩里好像有一把匕首,达伦收回目光,折返到司承明盛身边。 乔依沫痛哭流涕,双手颤抖地摇晃姥姥的身体:“姥姥!姥姥你醒醒!姥姥……司承明盛,你说话!是谁伤的姥姥?” 女孩摇不醒她,一双泪眼望着一旁的男人。 “……”男人喉结滚动,没有回应。 “总席!你受伤了!”达伦目光落在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,惊呼道。 听到他受伤,乔依沫顿时止住了她对他的低吼,转过身看着姥姥…… “……” 司承明盛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胳膊背面有刀的划痕,血液顺着伤口流下。 什么时候受伤的,他的脑海一片空白,没有记忆。 但现在不是关心自己的时候,司承明盛立即吩咐:“达伦,你立即拨打120,告诉医护人员病人O型血,65岁,锁骨和腹部有刀伤,现在急需输血,让她们拿血袋来!然后你再去艾伯特房间拿医疗箱!” “好。”达伦掏出手机,一边拨打120,一边往别墅狂奔。 “呜呜呜……姥姥……司承明盛……姥姥会不会离开我……”乔依沫伤心欲绝,戴着「星轨」钻戒的手沾满了血。 她擦了擦眼泪,转头看他。 一双惶恐浑浊的深蓝瞳孔,惨白的西方俊脸,桀骜厮冷。 司承明盛与她对视,他倒吸一口气,阐释无措:“对不起,我出现幻觉了……” “什么?”女孩蓦地睁大眼睛,浑身颤了下,心像被雷劈了一般。 “是我刺伤了姥姥……害她变成了这样……” 司承明盛的身体痛到麻痹,冰冷的雨水黏在他身上,刺骨,却不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。 他又一次凝向女孩,那双黑色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,心脏像被骤停…… 司承明盛掀唇:“我不接近她了,我会跟她保持距离……乔依沫,对不起……” 庞大的身躯试图朝她靠近,恍然发现自己的病还没完全好,他索性停了下来。 “……”听到这个消息,乔依沫无法形容心里的苦涩与无助。 她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加大力度摁住她的伤口。 男人微微抽搐,害怕被抛弃的心紧绷到了极点。 乔依沫的心脏一会儿要无法呼吸,一会儿又加速到了她无法承受的频率。 想到自己将要失去姥姥,她没时间去质问,没时间责怪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: “她不能死,绝对不能!我不能失去姥姥!司承明盛……救她……” 司承明盛感觉呼吸被剧痛汲取,体内的血液逆流,头痛得快要把他撕裂,视线模糊又清晰…… 反复切换。 “好。”他强撑着让意志清醒。 低音带着喘,“你找件保暖的毯子。” “嗯!”女孩胡乱抹了把眼泪,立即跑开。 很快,她拿来了暖和的毯子,盖在姥姥冰冷的身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