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趁着鼍主气劲溃散,沈灿双手就已扣在了其鳞片间,将其拽了回来。 布满了夔雷纹的拳头硕大如砂锅,朝着鼍主脑壳砸去。 咚咚咚咚! 每一声落下,都若雷音轰鸣。 鼍主吃痛拖着沈灿在水下不断进行死亡翻滚。 可沈灿的一只手手扣在它的鳞甲之间,拳头如暴雨一般轰轰砸落。 血水在水下迸溅,鼍主惨叫。 “我鼍龙属水,你也是兽,你要看上这个食邑,我让给你就是了,何必这么狠辣。” “兽?你踏马才是兽!” 沈灿的拳头上蕴上了血光,这一次雷音自拳中生,落在鼍主身上又是一道轰鸣。 拳劲一下子暴涨了数倍。 咚咚!咚咚! 感受着比刚刚更恐怖的的爆锤,鼍主懵了。 你踏马有病啊,都给了! 它想要反抗,可拳拳到肉,身上的气劲都被打散,根本调动不了自己的血气。 这兽兄就像是擂战鼓一样的锤它,每一次都锤在了它即将重聚血气的时候。 咔嚓! 一声清脆的声响。 咔嚓!咔嚓! 骨裂声不断响起,鼍主浑身不断往外冒血,之前它难以剔出体外的巫钉,都直接被锤了出来。 “是你逼我的!” 鼍主咆哮一声,浑身血气卷动,溃败的气势重新在身上浮盈出一团血色。 “叫你妈啊!” 轰隆! 沈灿从鼍主身上起身,一脚高高抬起后踏落。 四面八方的大水同时汇聚在脚掌下,轰的一声将鼍主身上卷起的血色光罩踹崩,整个鳄鱼身子踩进了下方淤泥中。 “饶命,都是同……” 轰隆! 鼍主感受到踩在自己背上的脚掌抬了抬,又一次跺了下来。 不,还没完! 轰轰轰! 是连跺三脚。 鼍主感觉自己的脊骨没断也裂开了。 这不仅是抢夺食邑,还是要往死里弄它的样子。 “饶命!” 沈灿扣住鳄鱼的脖颈将鼍主从淤泥中拖出来,一枚巫钉直扎入其下颚逆鳞位置。 他也没想到这头鳄鱼也有逆鳞,而后抓着鱼嘴朝着岸边拖去。 来到岸上,将其甩在地下,沈灿一脚踏了上去。 “就是你想要搞我啊。” 这一刻,鼍主终于看清楚了沈灿的样子。 像人。 可身上夔文闪烁,恍惚间如有夔牛立于水中。 又神似夔牛。 “不…不,误会。” 看着鳄鱼盯着他看,沈灿露出冷笑。 “你看我像人,还是像夔牛?” 夔牛变后,他的双眸也泛起了一点点暗金色,冷冽无比。 想到落在身上暴雨一样的拳头,还有那跺起来恨不得给它碾死的脚掌,鼍主有点胆颤。 鼍主咧着断裂的长嘴,凹陷的脑壳一阵沉闷。 “是我冒犯了。” “没想到这片山野是你的食邑。” 沈灿摸出了一枚鱼石,扔在其眼前。 “这是你的吧。” 看到鱼石,鼍主想要狡辩,可在沈灿冰冷的目光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 它也做不得假,左边爪子上还有一枚玉石状鳞片,本来不止一片的,刚刚挨揍被揍掉了。 “巫奴冒犯大…大人,死不足惜。” 话是这么说,鼍主心中对于死掉的这个巫奴已经恨之入骨,要不是死了,指定让其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 都说了,出去闯祸不要将祀主说出来,怎么还没把信物销毁。 “你手中的巫奴挺多?” “没…以前有很多,都死在雍邑了,这几个是跑来这边后收的,就剩两三个了,不然也不会今夜在这里重新引诱巫徒了。” 鼍主小心着开口。 听到来自雍邑,沈灿注入手中巫钉的巫力缓和了一下。 “你从雍邑来怎么和陵鱼撞上了。” 听到此话,鼍主苦从心中来,顿感自己流年不利。 在雍邑被追杀的如丧家之鳄,巫奴几近死光。 好不容易逃到雍邑北方荒野收了几个巫奴,自己也藏入大泽中疗伤,偏偏又碰到陵鱼伯部东狩。 挨了陵鱼伯部几根巫钉,又躲藏了两年。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重新收几个巫奴,又被眼前这个像人又神似夔牛的家伙,一顿胖揍。 这他妈的挨揍三连,一次都没有好利索,就新伤摞旧伤。 “雍邑那边血巫很多?” “多。” 鼍主点头。 能不多嘛,受伤不仅要防备人族,其他荒兽祀主也惦记它。 “雍邑那边纷乱,人族和异族交手频繁,追求高巫术境界的人也多,所以冒险成为血巫的人也多。” “你用这颗珠子,就能让修巫者信奉于你?” 说着,沈灿摸出了之前那颗黑丹。 鼍主看了一眼,它根本没有注意到珠子是怎么被沈灿收走的。 “此珠可编织梦境,一点点将人的欲望放大,我会先给一点甜头,他们就会渐渐地侍奉于我了。” “死了也能?”沈灿想到了碰到的两个血巫,都死的惨目忍睹。 “是,一旦奉我为祀主,哪怕是死了,一部分巫力也会被我吸收。” “这颗珠子是我偶然得到的,大人想要就送给大人了。” “嗐,什么送不送的,你死了我自取。” 沈灿没有在意珠子,他从上面感受到了浓浓污秽和怨念气息,和之前的两根‘铁木’有点类似。 “你来到这片山野,碰到过其他祀主和血巫吗?” “比如枭阳。” “没有,不同祀主之兽和麾下血巫除非是抢夺食邑,不然是不会轻易爆发争斗的。 在雍邑我们都是划分范围的,手底下的巫奴可能互相碰到过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