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卡尔想说,三千多村民,大多数是无辜的。 但他忍住了。 对原本就最无辜的苏珊,村民们对她做的这些,又有谁清醒地思考过,欺凌辱骂本就凄凉的女人是一项值得谴责的不道德行为。 会怜悯苏珊却袖手旁观的人,大多太过软弱,不舍得牺牲一些所谓的世俗的人情关系和利益,因为对大多数村民来说,乡里的“和睦”以及牛马不愁销路能卖个更好的价钱,比一个无关要紧的女人的公道要重要许多。 哪怕有一个人,对苏珊伸出援手,挡住落下来的巴掌、劝住拳打脚踢; 哪怕有一个人,为人姓和道德发声,便不至于造成苏珊这么多年来的悲剧…… 卡尔不能想象,这是亚兰特十一世纪的现代,还会发生的事。 无人问津,全民施·/暴,酿成惨剧…… 但常驻西北境的法海三人组,和东北境的三哥,很清楚当地一些贫穷的村庄,和落后的山沟里,有无数这样的惨无人道之事。 只是没人揭发和曝光而已。 首都圈繁华而现代化,太阳底下发生的大小事,都能经过网络和媒体,被拿出来讨论一番。 但落后之地,比起法律,更倾向于风俗和从众。 “十六年前,你有过五年精神障碍历史,还记得吗?后来是怎么痊愈的,记得吗?”卡尔轻轻问。 揭人伤疤让卡尔有心理负担,即使她是预备死刑犯。 “记得疯过,不记得怎么好的。” 苏珊答道。 她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。 那些连畜牲都不如的日子,不值得她露出表情。 疯子苏珊的臭名,甚至传到附近好几个村庄,影响到了苏珊娘家的弟弟们找对象。 于是娘家人变本加厉,就算嫁出去,也如她在家时般毒打。 三哥读苏珊的记忆,非常痛苦。 她就像一个被关押在铜墙铁壁的盒子里的扒皮羔羊。 铁盒子被沉到不见天日的黑暗水底。 血淋淋的羔羊天天敲打墙壁,想要出去。 灵魂忍受窒息的煎熬,躯壳却没有感知。 打骂的谩骂,疯子苏珊或笑,或沉默。 没有攻击姓,导致全村人都来欺凌她。 这不是一个苏珊的故事。 第(1/3)页